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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落青年積極返鄉 接下土坂五年祭傳承使命
生活
第1783期
部落青年積極返鄉 接下土坂五年祭傳承使命
2023-10-25
【記者蔡愷恆台東報導】台東縣達仁鄉土坂部落在21日舉辦排灣族五年祭(maljeveq)的未成年神靈刺球儀式,替25日的主祭揭幕。這次五年祭中前期籌備、拋福球和持竿活動的參與者約有一半是青年,國立成功大學學生kuljelje saljingusan感嘆,「如果我不回來參加文化,或者是去多認識族人的話,我們這個文化以後可能就沒有頭目了。」五年祭為排灣族迎接祖靈與神靈探訪的儀式,期望祖靈保佑部落與家人平安。土坂部落舉辦五年祭已經有百年歷史,即便經歷過日治時期的宗教控制、西方宗教傳入,還有國民政府的華語教育,讓祭典中講述的族語逐漸消逝,五年祭卻從未取消或間斷過。祭典中的福球會由祭司拋起,再讓各家代表用祭竿刺中。排灣族相信,刺中福球後會替部落與家庭帶來好運。 福球拋起的瞬間,持竿者眼神專注看著福球位置,期望能用祭竿的尖端勾到象徵好運的藤球。 圖/蔡愷恆攝 福球各自有不同含義,如第一顆vayaq代表族人平安;第二顆vetjan期盼能使家族興盛、物產豐收等;第三顆tjagaraus是排灣族的創世祖,刺中將會獲得才智與智慧。 圖/蔡愷恆攝這次五年祭的準備過程中,部落先搭起竹建的祭台,再將竹子銜接成祭竿。青年在籌備時感受到部落內的信任氛圍和凝聚力。去年才從屏東嫁到土坂部落的黃欣怡坦言,雖然與丈夫同樣是排灣族,不過成長環境十分漢化,因此這是他首次參與五年祭。他在旁觀察籌備過程也舉例分享,長輩會示範一次如何將祭竿燒直,讓年輕人用手觸摸並感受竹竿的溫度,再交棒給年輕人,也會在旁協助、指導。黃欣怡燦笑,「我超喜歡那種感覺,就是放手去做,也等於是信任年輕人。」 部落中男性成員齊力將頭目家族以及女巫的祭竿插入祭台裡,搬運與舉起祭竿多由青年負責,長輩則在旁觀察以及適時指導。 圖/蔡愷恆攝祭典進行時,所有部落居民皆聚集在環繞祭台的石階上。先由女巫請祖靈回到部落,氣氛莊嚴且肅靜,隨後女巫會把福球交給年輕的男性勇士進行拋球。坐在石階上的小學生瞪大眼專注看著勇士丟起福球,而一旁的耆老們則唱著各家的祭歌,替自己的子孫祈禱。當時其中一位躑球者拋出的福球歷經數次刺球失敗,場內的耆老便大聲喊話,鼓勵所有勇士,「要對自己有信心哪!」 頭目在拋球者不斷失敗時,積極給予祭場內成員鼓勵與耐心,並在旁陪伴等待福球被刺中。 圖/蔡愷恆攝現年70歲的前頭目古明哲(tjegayan a saljingusan)感動地表示,「年輕人願意犧牲時間,且前輩願意做team的那個leader。我覺得大家都有光榮感啦!」擔任族語老師的包光輝(kuljelje patjaljinuk)更舉自己的姪子為例,「他為了準備五年祭,直接向公司申請一個月的公假!」包光輝也觀察到,與過往相比,年輕人回鄉創業或學習傳統文化的比例增加,而祭典前的假日則會全部回到部落。 持竿勇士正等待福球拋起的瞬間,挪移沈重的祭竿,冀盼頂部的尖刺能戳中福球。由於該活動十分仰賴腰力,因此多為年輕族群坐在祭台上持竿。 圖/蔡愷恆攝社團財團法人臺東縣Ladan文化永續發展協會理事長gagu lja tjaluqavai笑著點頭,接下來文化傳承要交給年輕人,他說:「這些青年在部落發揮了非常大的作用,他們把新的觀點帶進來,想辦法柔和地接近社會的思維邏輯方式。」kuljelje saljingusan身為青年的一員,他則不希望改變五年祭的傳統,或是增加其他新的元素,「這是對祖靈的禮貌,就好好地把文化傳承下去。」
政大傳統領域工作坊  原民盼「土海法」速通過
校園
第1623期
政大傳統領域工作坊 原民盼「土海法」速通過
焦點
2016-04-28
傳統領域調查工作坊的參與盛況。 圖/蘇韋宣攝【記者蘇韋宣台北報導】政治大學民族系副教授官大偉(Daya Dakasi)23日,於政大舉辦傳統領域調查工作坊,他說:「希望透過工作坊讓更多力量在部落裡醞釀起來、串聯彼此,達到互相培力的效果。」現場討論依現今法規無法規範出傳統領域,且原民土地權新法之草案受阻於政府部門,原民盼此法盡速通過以落實權益。當日匯集學者、部落青年、社區發展推動者及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成員。現場言論指出,目前因原住民傳統領域的變動性,無法明確劃設出固定範圍,故需經由通過「原住民族土地及海域法」草案來保障原住民權益。政府要求先劃設出傳統領域界線後,才能確定原住民的權利行使範圍,但對原住民來說並不適用。布農族青年、東華大學多元教育所許凱文(Aziman Takidahuan)表示,部落的生活範圍會變動,不知道該在歷史上什麼時間點去界定一個地方是哪一族的領域,例如台東延平鄉內本鹿現在是布農族的生活範圍,但是以前卻是魯凱族的。他說:「連老人家都不敢說那個地是誰的,我們年輕人怎麼敢說。」官大偉提出,領域的變化性與法律並非絕對衝突,他認為政府應要制定程序性的規範,「不是要去確定哪一條線,而是有一個程序讓原住民去確定,而且可以不斷地重新確定。」他舉出《都市計畫法》也屬於程序法的一種,證明浮動的領域也可以由政府制定劃設的程序法,來確認傳統領域範圍。 官大偉專注聆聽部落的經驗分享。 圖/蘇韋宣攝根據《原住民族基本法》第21條授權所另訂的「原住民族土地及海域法」草案,將規範原住民族如何取得及恢復土地,此法至今尚未通過,導致部落無法進一步在土地上行使更多文化權。官大偉指出,原民會早已提出草案,但近十年來草案卻在送達立法院後,遭農務委員會、營建署幾經刪改又退回原民會。對此,排灣族青年、政大法律科技整合所曾巧忻('Eleng Ubalat)認為,並非所有事情都要等到有法律規定之後才可以進行,「權利要靠行動實踐得來。」她舉例新竹泰雅族司馬庫斯部落的「倒櫸木事件」,即是部落與國家法律對話成功的案例,當時法院便參考部落會議的集體決議後,宣判部落居民撿拾倒櫸木無罪。 排灣族青年曾巧忻分享傳統領域的調查經驗。 圖/蘇韋宣攝阿美族青年、世新大學Falu Eling表示,漢人的土地所有權概念與原住民土地共享或領域重疊的觀念不同,「漢人觀點的法律架構,不能套用在原住民身上」,她認為,這倚賴原住民與漢人之間的對話與妥協。會議中也談到,國家與原住民之間的關係應有所改變,官大偉說:「難道國家的主權不能在國家內部分享嗎?」他表示應拋開過去國家對主權至高無上、不可分割的想像,國家與原住民之間可以透過劃設傳統領域、共同分享土地主權,來落實原住民權益。原住民傳統領域調查至今14年,部落青年也紛紛自主投入調查工作。布農族青年、政大民族所邱夢蘋(Langus Lavalian)說:「我們沒有想說把地圖做出來就可以要回我們的傳統領域,只是覺得那個東西應該是要被紀錄下來的。」她回到部落,跟著爸爸一起上山、聽故事,才知道以前部落的遷移過程。她認為這些歷史現在都還追溯得到,就應該要記錄,「如果我現在不知道,以後我的孩子就更不會知道。」製作部落地圖的過程中,讓部落年輕人與老人對話後,能夠建立年輕人對傳統領域的知識和認同。布農族青年許凱文說:「以前只是跟著部落獵人去打獵,但不知道走這個路線的意義。」後來才明白以前的獵人選擇路線時,可能與該地曾經是哪個家族的生活範圍有關,他也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裡,在山上曾經走過的地方有什麼故事。 布農族青年邱夢蘋(左)與許凱文(右)分享部落製圖經驗,並回答現場提問。 圖/蘇韋宣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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